展覽自述:
我的創作過程其實是和自己較勁的過程,從最初的構想到最終在畫布上完成過程中都充滿了未知的焦慮和發現的驚喜。處女座的我對畫面效果有一定的要求,所以繪 畫過程較儀式化,平涂無筆觸,邊緣線的細致勾勒,不起眼的角落里隱藏的大量細節,這些需要消耗大量時間伏案工作才能達到現在的作品面貌,這種需要大量耗時 工作完成后取得的成就感很讓我個人得到滿足。
我畫畫之前很少對畫面內容做完整充分的構想,很多畫面和細節都是我在繪畫的過程中隨機或者靈機一動添加上去的,盡量去掉繪畫的手工感但保持創作中發現新東西的新鮮感。我的畫面中的黑色邊緣線條都是手繪的,而不是借助尺子這類的工具繪制的,這種手工感被我特意保留了下來。
我是個能坐得住的人,不怎么出去和朋友見面或者逛街。在家畫畫能憋著一個月不出門,偶爾出門也就是下樓買盒煙或出門去菜市場買菜。宅在家里的時間大部分都 用在了我的畫面上,不畫畫的時候基本是在家里玩電子游戲和看電影。這種接近與世隔絕的感覺,使得出門的時候,我會敏銳的觀察每一個身邊的人。我這種在家能 待住的特質與畫面最終靠大量耗時達到的細膩效果應該也有很大的關系。
身為80后的我,小時自己的課本角落上密密麻麻的畫滿了自己當時模仿電子游戲情節和漫畫里面角色的涂鴉,每天放學就把買零食的錢或者省下的午飯錢交給游戲 廳老板換幾個游戲幣來玩街機。我記得我小學時第一次把人從二維畫成三維畫法的時候就是受了當時一個游戲畫面的啟發,現在想來應該是玩的多了就記住了,自然 而然的就畫出來了。日本漫畫和動畫還有模型也是陪我成長的伙伴之一。
我說這些的意義在于:這些都是我靈感來源和作品風貌的一部分。還有一些來自于有互聯網之后,我愛看一些爛的出奇的低成本外國電影,里面的一些低成本造成的 笑點和黑色幽默讓我覺得很有趣。日本的kuso文化也是我感興趣的亞文化,這些奇奇怪怪讓人腦洞大開的事物都刺激著我近期的創作。
我的作品展現的是我眼中看到、想到、聽到、感覺到的世界,怪誕,惡搞,黑色幽默等都是我比較偏愛的題材。一段記憶里的生活片段,一張畫,一個電影截圖,電 子游戲的世界觀設定,偶爾喝多了或者重感冒時的胡思亂想都能成為我創作的來源。在有些人眼中這些東西與傳統藝術相去甚遠,把這些東西帶入到主流價值觀里所 造成的反差,讓我覺得新鮮有趣。這些重新排列組合構成了我自己的世界觀,我努力的把我構建的世界用繪畫展現出來。
畫面氣氛上我比較傾向輕松詼諧,避免沉重,這個應該也和我個人的喜好有關吧。卓別林和周星馳的那種笑中有淚的喜劇,是我特別喜歡的表現形式。英國的涂鴉藝術家班克斯和意大利的藝術家莫瑞吉奧·卡特蘭,他們都有一種怪誕的幽默存在于他們的作品里。
在準備展覽的這兩年中我發覺到以往經常表現多人場景題材的局限性,于是開始了新題材創作上的實驗。我慢慢嘗試減少人物在畫面上的出場數量,豐富畫面上人物 的表情和動作。畫面的情節性和氣氛色調都與之前的作品產生變化,人物有各種各樣的身份和職業,通過衣服或動作,暗示他們的社會屬性和人物性格,畫面中很小 的荒誕細節展示出一絲莫名其妙的詼諧氣氛。還有一部分向名畫致敬的作品,套用名畫的經典構圖,經過我的重組和再加工賦予作品新的含義。
值得欣慰的是,現在自己回頭看看前幾年的作品,畫面效果經過幾年的積累沉淀基本形成了我還算穩定的個人風格,在個人世界觀的表達上也慢慢變得得心應手。
我是細節控,作品里有很多我不明說,觀者很難發現的寓意或細節。這些隱藏的彩蛋,是我個人或精心或突發奇想加入到畫面中的,甚至個別作品整個畫面是為這幾厘米大小的細節服務的。 其實我個人不愛過多解釋自己作品中的含義,我希望觀眾在我的畫前駐足良久,去發掘有趣的細節,在畫面的人物中尋找自己的影子,也希望他們在畫面前有更多自己的想像空間。